中美新形勢下 香港的出路

如無意外的話,距離美國大選應該只剩下不夠三個月的時間,真的很期望美國選民能夠藉著今次大選,將現任總統特朗普拉下台。

今年在新冠肺炎出現的情況下,世界各地政府一直也忙於處理疫情及所帶來的各種問題,包括醫療衞生問題、民生問題、經濟就業問題等。但以特朗普所領導的美國政府,尤其指領導高層,由一開始就對疫情的嚴重性抱持輕視態度,沒有適當執行阻隔疫情的措施,又一度把數字急升歸咎於檢測力度加強,建議應將檢測速度減低,又為了要加快經濟復蘇,多番查難於衞生專員,就連戴口罩這個幾乎已可肯定能大幅減低傳染的措施,也要在經歷數周爭論後才肯同意執行,白白浪費了能緩和疫情的黃金時間。

今天,美國仍然是全球受感染人數最高的國家,每日新增受感染的人數至今仍然高企不下,各地經濟大受影響,失業率大幅升高。除此之外,早前又出現黑人疑遭跪殺的事件,牽起種族矛盾,更引發美國各地大規模的示威。但忙於為選舉鋪路留任的特朗普,卻是致力於把問題和造成嚴重疫情的責任盡數推卸,並在全球各地包括香港牽起風浪,試圖透過每日的新聞轉移民眾的視線,以期選民忘卻他任內的失職。

最近一件令人感到匪而所思的事例,是特朗普下令Tiktok 必須要轉售給美國企業,否則將以行政命令強制下架。政府管制社交媒體在世界各地也非沒有往蹟,印度最近也對Tiktok下了禁令,問題是政府威逼利誘企業轉售資產。不要說美元只不過是美國政府印出來的產物,竟可以用來強奪有價值的資產,特朗普甚至乎提出自己做成單deal,收購的企業應要付中介費用,此舉引乎算得上是勒索,法律基礎更不知從何說起。

當然特朗普本人在乎的應不是中介費本身,更重要是以此行動煽動民眾對自己的支持,鞏固政治地位。代價卻是負責執行收購的企業,將要面臨被冠上美國國企的稱號。目前最有機會作為購買一方的應該會是微軟,主要業務也不是社交媒體,收購也無助於本業發展,是項交易就更加違反商業社會的原則了。

事實上,美國總統雖然是由民眾投票選舉而生,但實際上制度賦予總統個人的權力極大,利用緊急法案簽署行政命令,可以繞過國會討論,立即成為法律,訴諸法律程序基本上也難以推翻。四年任期內,總統可以算得上是任意妄為,基本上難以達致三權分立。

看着特朗普這種專為個人私利和政治目的而行事的政客,卻竟然成為了現今世界軍事力量最強的美國的總統。以其一貫的政治操作,主力催化矛盾,激化二元對立,鞏固自己一方基本盤的支持,當中包括利用社交媒體,向對手提出大量沒有理據的失實指控,而對自己的指控則狠批作謊言,大量信息讓人更難以從中辨別真偽,做得不少人變得只顧立場不顧事實。在他個人以及有共同政治目的的人而言,要在選舉中勝出,當然有其原因,但對整個世界來說實在是不幸。

以香港作為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受到美國的影響是無可厚非的。令人遺憾的是香港內部也有部份政客,為著政治需要而配合著美國的行動,手法也跟特朗普頗為相似,也是透過散播謠言、醜化對手、激化對立或煽動仇恨等操作。令人懷念的反而是美國前任總統奧巴馬,即使在卸任後,仍然繼續為年輕人指路,讓年輕人建立對未來的希望,更專注於自己能為社會帶來的改變和貢獻。

以下有幾點香港未來將面對的風險,個人認為是不容忽視的。

首先是聯繫匯率制度。最近一直有論者認為特朗普政府會作出打擊聯繫匯率制度的行動,將為以港元計價的金融產品帶來匯率風險。個人認為香港以本身的外匯儲備,加上有中國做靠山,應有能力抵禦一定程度的攻擊(不顧一切後果的行為除外),問題反而是在於美元本身的下行壓力對港元匯價的影響。

自從疫情在美國出現並且一發不可收拾,美國政府及聯儲局採取的財政及貨幣政策,主要集中於增加政府開支、發行貨幣、增加買債及壓低利率,直接可見的效果是聯儲局的資產負債表已由零八年金融海嘯後的四萬多億,數月內大幅增加至七萬七千多億,美元亦隨之出現貶值壓力。在聯匯制度下,港元兌美元匯率自三月中旬後已是一直徘徊於強方水平7.75,但美元兌國際主要貨幣拾級而下,美匯指數在近日已跌穿93水平,港元亦只能跟隨大幅貶值。

有意見認為美元貶值將最終導致美元崩盤,港元也會受牽連。個人認為這個在短期內是不會出現的,至少在全球未有另一貨幣作為美元替代之前,中國和日本兩個持有最多美債的國家,也會在現階段共同保衛美元的地位以維持全球金融市場的穩定。中長期而言,個人則相信美元的替代品終會出現,香港也將要面對重新檢討聯匯制度的抉擇。

另一點不容忽視的,是特朗普政府有可能會打擊香港作為國際金融中心,尤其是香港交易所的集資能力,這一點則比較令人擔憂。目前除了聯儲局大幅買債之外,歐洲央行和日本央行也有類似的操作,國際市場亦因此而大幅增加流動性。問題是國際資金一般會流向具盈利前景的地方,在現時全球疫情下資金更有可能流向受疫情影響較少、經濟復甦較快的地方,可以推論的是來自美國的資金將會向東流向歐洲德法等國及亞洲中日韓等。

個人猜想美國政府為求防止資金外流以在本土推動經濟,一方面會限制外國企業進入美國上市集資,另一方面亦會透過打擊國際上其它金融中心,以限制美國資金流出至海外市場。其中可能的做法,包括對美國一些基金例如是退保保障基金,或者甚至乎私人資本作出可投資範圍的限制,以制止資金外流。至於限制原因是國家安全還是民主自由,實際操作是透過總統行政指令、國會審議立法,還是政治抹黑,則因不同人仕的操作而異了。

第三點值得注意,也是上面有提到的,是香港本地一些政客的操作。過去一年來,香港社會並不安寧,給予了美國進行政治操作的借口,遺憾的是本地政客在內部作出配合,尤其是煽動仇恨的行為。在外圍風起雲湧之際,香港內部減少鬥爭比起以往顯得更為重要。香港內部的事,是我們自己的家事,不宜受外人作干擾操控,更不宜將自身推出來變成國際間博奕遊戲的棋子。讓尤其是特朗普政府或蓬佩奧等政客借此而獲取政治利益,更不值。

目前來看,美國大選是否能如期舉行仍是未知之數,特朗普就已經在Twitter 提出要押後選舉。當然以美國大選的既有機制,能夠接受郵遞投票,理論上疫情發展很難作為合理原因押後選舉,但特朗普會否透過牽動任何國際事件並以國家安全為由推動押後則未可知。而且,即使投票順利舉行並且是拜登勝出,由投票完成到上任也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更加難預計還會發生什麼事。相信在未來幾個月,特朗普的政府會繼續執行「撩交打」的操作,由貿易到學術,到科技,到金融,甚至可能惹起軍事衝突,這是需要密切注視的。

最後利申,個人對美國大選並沒有意思要說三道四,亦不想參與關於美國選舉的討論。美國大選本應是其內部的事,個人認為美國不要拿香港來作政治操作就已經很好了。只希望香港內部各方能保持冷靜,在外圍環境多變的情況下,保持內部的調和,專注做好自己,減少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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